n72手电筒前几天,一个女王大学文化系的同学问我,文化有没有好(good)和坏(bad)。在西方(问我的是个华裔学生),这一问犯了两大忌:好坏是道德判断,我们不应作判断(non-judgmental);文化多元已是事实,不应搅分化。我没有患上“政治正确“病(political correctness),没有这些禁忌。我的脑袋也没有被这个病瘫痪,所以我想认真的去想一想,究竟文化有没有好坏之别。
且看“政治正确“是指什么。首先,它是指好坏是不能定义的。这其实是指不能有人人同意的定义,也就是没有“政治正确“的定义。但这不代表好坏是根本没有定义的。那么,就让我们找个合理的定义吧。从好坏不能定义引伸出好坏不是绝对。这其实是指没有全好或全坏的文化,也就是不可能做“政治正确“的文化比较。但这不代表文化是绝对的不能比较。那么,就让我们做个可靠的比较吧。
您会发觉,在凡事相对、不谈好坏的社会里,其实也在变相的谈好坏。他们谈利弊、谈难易。言下之意,当然是利与易代表好,难与弊代表坏。须知道,好坏可以不谈,但不能不想。好坏是关乎道德,道德是关乎选择(无需选择或不能选择的东西是没有道德意义的)。人可以“不想去选择“(捌开道德),但不可以“选择去不想“(关闭脑袋)。所以仍会被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断的困扰。
我想从一个与道德选择无关(起码表面上如此)的维度去谈文化的“好、坏“——自然界。在自然界里,唯一的“好“是生存,终极的“坏“是绝种。这个隐喻可以用来定义文化的好坏。好的文化是能够生存的文化,坏的文化是遭遇绝种的文化。一个越有繁殖力(空间的扩散越广)和延续力(历史的延伸越长)就是越成功(好)的文化,反之亦然。
我把文化定义为宇宙观、伦理观和社会观,而文明现象只不过是文化的体现。且看现代人的思想、精神和行为表现出或反映出那些文化。希腊、罗马、盎格鲁-撤克逊,还是埃及、印加、巴比伦?
为什么有些文化深植人心,有些烟消云散?适者生存是也。当然,这有点像套套逻辑——适者就是生存者,生存者就是适者。但是,从生存的适者身上(也就是成功的文化)我们应该可以看出一点生存之道——适者的特征和生存之所需的匹配。
物竞天择。知道“天“是怎样“择“才可思考“物“应怎样去“竞“方能得到天的垂青(择)。这样,才可以作出正确的好坏选择,也就是顺天道。不是表面的“政治正确“,而是深层次“道德正确”选择。
我们要研究成功的文化,也就是有繁殖力和延续力的文化,去看它是怎样顺天的;也要研究失败的文化去看它是怎样逆天的。这样,我们才会明白天道。
顺天的文化才会产生顺天的文明、成功的文朋、好的文明。一族、一国、全人类如是。中华文化的贡献会在哪里?
梁鹤年,(Hok-Lin Leung),加拿大籍华人。加拿大女王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学院院长、教授(2009年荣誉退休)。1970年毕业于香港大学建筑系,1976年获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城市规划硕士学位,1982年获剑桥大学土地经济硕士学位,1985年获英国雷丁大学土地开发与管理博士学位。其在科技、经济、金融、贸易、文化等方面出版了大量的专著与论文,主要研究范围包括土地与城市规划、基础设施规划、政策分析方法、西方文化基因。曾在加拿大担任联邦财务顾问,并创办“国家不动产高级官员论坛”、“企业地产高级研修班”、“亚太区驻加拿大大使论坛”,于2003年入选《加拿大名人录》。1986年开始回国讲学,现在清华大学、同济大学等高校开设课程,并任我国中央政策研究室、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国土资源部高级顾问和专家组成员。2002年被国务院授予外国专家最高奖——“国家友谊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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