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蜜露中华人民共和国有着960万平方公里陆地国土和300万平方公里的领海面积、173万平方公里的专属经济区。中国有2.2万多公里的陆地边境线万公里的海岸线个国家隔海相望。在我国这20个邻国中有一个对我们中国人而言可谓是既熟悉又陌生:这个国家和我们有着长达4677公里的国境线,是全世界仅次于哈萨克斯坦的第二大内陆国。
然而我们几乎很难在国际新闻中看到这个国家的身影,作为邻国却很少能了解到关于这个国家的资讯。这个国家就是于谦的老丈人当海军司令的蒙古国。当然所谓“于谦的老丈人是蒙古国海军司令”纯粹就是一个段子,然而除了这个段子之外我们平时确实很难听到有关蒙古国的新闻资讯。在国际上向来缺乏存在感的蒙古国却在2020年因为向我国提供了三万头羊而被刷屏。
新冠疫情爆发后蒙古国工商会于2月10日为中国疫情防控捐款1.4亿图格里克(约合人民币35万元),蒙古佛教界也向邻国捐款并祈福。2月13日蒙古国向呼伦贝尔红十字会捐赠了1500个口罩、100瓶洗手液。2月18日蒙古国发布公告:发起“暖心援助永久的邻居”募捐活动,号召蒙古国的企事业单位和个人向中国捐款。2月27日蒙古国总统巴特图勒嘎访华时表示:蒙古国将在已向中方提供捐款的基础上再捐赠3万只羊给中方。
根据中蒙双方商定的计划:这3万只羊将分批于11月中旬前运抵中国境内,在二连浩特加工后运往湖北省,把蒙古国政府和人民的心意传递给在抗击疫情中作出巨大贡献的湖北人民。10月22日首批隔离期满30天、检验检疫合格的4000只蒙古国“捐赠羊”经中国内蒙古自治区二连浩特口岸入境中国。当天中蒙双方在确保防疫安全的前提下在二连浩特—扎门乌德口岸举行了交接仪式。
国外疫情全面爆发后我国在自身疫情趋缓的前提下向伊朗、伊拉克、意大利、塞尔维亚等国派出了医疗专家,向日本、韩国等国提供了物资援助。相比之下在疫情初期帮助过我们的国家有很多,但绝大多数援助是以提供防疫物资的形式展开的,向我国派出医生参与到抗疫战争中的只有俄罗斯和德国,然而事实上蒙古当时也曾主动提出过向我国派出医疗队。
1月29日曾任蒙古国卫生部副部长的阿玛尔萨纳医生号召蒙古国的医生们志愿组成20人的医疗队赴中国武汉支援抗击疫情。消息发布后有120多名蒙古国青年医生报名参加了医疗队,然而随着后来疫情形势的发展使中、蒙两国都加强了对出入境人员的管控,所以最终这支医疗队未能成行。中国和蒙古在这场抗击新冠疫情的战争中卓有成效的合作比起西方国家的互相推诿扯皮简直就是一段佳话。
然而我们对这个邻国确实又是缺乏了解的。蒙古只有300多万人口,经济不发达、军力不强大,在国际事务中基本上没什么露脸的机会。蒙古作为被中、俄两个邻国所完全包围的内陆国在地缘结构上相对封闭,与外界的经济、文化交流相对有限。迄今为止我国与蒙古国的联系主要集中于资源贸易,除此之外两国之间的贸易文化联系其实并不多,中国民众外出旅游一般也不会首选蒙古国。
中国的蒙古族和蒙古国的主体民族尽管都是蒙古族,但彼此的历史文化传承是存在客观差异的:公元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派遣徐达、常遇春等人率军北伐并成功攻克元大都(今北京),元顺帝逃回漠北草原。事实上蒙古人自返回草原后就始终存在一个问题:脆弱的游牧经济根本不足以支撑忽必烈仿照中原汉制建立的大一统帝国模式,因此蒙古贵族们对成吉思汗直系后裔黄金家族的离心倾向开始日渐增长。
1388年三月明将蓝玉率师十五万北进,四月蓝玉在儿海(今贝尔湖)之战中俘获蒙古嫔妃公主一百二十三人、官员三千余、人口七万七千多、马驼牛羊十五万多头以及大量印章、图书、兵器、车辆。儿海之战的失败使黄金家族在蒙古贵族们面前彻底颜面尽失,很快蒙古各部逐渐宣布脱离黄金家族的大元政权而独立,蒙古草原重新回到了成吉思汗统一之前的诸部割据状态。
在蒙古各部的割据混战过程中各部落形成了错综复杂的联盟体系,到了明末清初蒙古草原各部大体形成三部分:漠南蒙古、漠北喀尔喀蒙古、漠西卫拉特蒙古。生活在今天我国内蒙古自治区的蒙古族主要由昔日的漠南蒙古诸部演变而来,生活在新疆天山以北地区的蒙古族主要由漠西卫拉特蒙古演变而来,而蒙古国的主体民族则是源自于漠北喀尔喀蒙古。
蒙古国的主体民族是喀尔喀蒙古族(和我国内蒙古的蒙古族有区别),此外蒙古国境内也生活有杜尔伯特、巴雅特、布里亚特、达里岗嘎、扎哈沁、乌梁海、达尔哈特、土尔扈特、厄鲁特、明阿特、巴尔虎等蒙古部族,少数民族则有哈萨克族、霍屯人、查唐人、图瓦人、俄罗斯人、乌兹别克人和华人。如今我国蒙古族所使用的蒙语在口语上与蒙古国语言相近,但双方的书面文字却存在巨大差异。
最早的蒙文是由成吉思汗命回鹘人塔塔统阿用回鹘字母拼写蒙古语而形成的。1269年元世祖忽必烈颁行由“国师”八思巴创制的“蒙古新字”。这种新的蒙古文字是藏族人八思巴根据藏文发明创造的。忽必烈颁行八思巴蒙古文后开始限制原来的回鹘式蒙古文的使用。然而蒙古人退回草原后又逐渐恢复了回鹘式蒙文的使用。到了17世纪回鹘式蒙古文已发展出两大分支。
其一是如今通行于我国内蒙古地区的蒙文,其二是漠西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于1648年将原本通行的回鹘式蒙文改造而成的托忒文——这是一种只使用于卫拉特方言区的蒙文。当时漠北喀尔喀蒙古(如今的外蒙古)使用的是和漠南蒙古诸部一样的文字。然而自从蒙古国独立以来就长期深受北方大国的影响,于是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蒙古就试图根据拉丁字母对蒙文进行改革。
1942年起拉丁蒙古文开始试用,1946年起开始正式使用。然而随着苏联把文字拉丁化方针改为斯拉夫化,蒙古国又将拉丁蒙文改为用斯拉夫字母拼写的斯拉夫蒙文(在国际上又叫做西里尔蒙古文)。中国蒙古族与蒙古国口语相近而书面文字差异巨大的现象由此形成。苏联解体后蒙古国内出现了恢复使用回鹘式蒙古文的呼声。如今蒙古国已决定从2025年起全面恢复使用回鹘式蒙古文。
国内的蒙古族同胞由于在历史上长期和汉人有各种各样的交往,因此在保留了蒙古传统的基础上较多也会使用汉语、汉字。蒙古国除了使用蒙语、蒙文之外较多使用的是俄语、英语。同时蒙古国在生活方式上也受俄国文化影响较深,尽管他们还维持着蒙古传统的教信仰,但已是一种东正教化的教,蒙古国的婚丧嫁娶都不难看到东正教礼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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