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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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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3/10/31 10:17:29 | 【字体:小 大】 |
刘籽辰整容中华民族文明源远流长,传统文化丰饶深厚,影响至今。但在我们的作家艺术家中,却有不少人缺乏文化自信,总以为从西方来的才是好东西,似乎中国的文艺作品只有合乎西方标准,才是佳作,否则,无论大众如何欢迎,都搬不上台面。当然,对于西方文学艺术进行适当借鉴,无可厚非,也有必要;但如果过了头,就会滑向事情的反面。毕竟,传统文化是现代文化的基石和有机构成部分,任何现代文化其实都是从传统文化衍生、整合、转型、升华而来。所以,我们强调文化的现代性,不能简单地排斥传统,毕竟,传统的力量仍然巨大,传统的魅力也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
论及传统文化的力量,有件事很能说明问题。曾有位戏曲界人士到欧美走了一圈,归来后大发感慨,认为我们的戏曲在许多方面落后于欧美。但他的误读很快就被另一个事实所颠覆。事情发生在巴黎MC93剧院大厅,梨园戏《董生与李氏》首演甫一落幕,巴黎戏剧界即为来自中国的一家剧团举办隆重的欢迎酒会,诸多业界名流应邀出席。主持人刚要致词,剧院经理兼艺术总监、著名导演帕切克·索梅尔便面对主演、戏曲表演艺术家曾静萍行了个大礼。然后,这位法国老艺术家发自内心地说:“这是我50年来看过的最伟大的剧本与演出。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把梨园戏介绍到全欧洲。”要知道,这场演出没有赠票,没有包场,清一色的金发碧眼,且全场满座。索梅尔的行礼和这番话,是对中国一个古老剧种的深切敬意,也是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深切敬意。
作家汪曾祺的作品以传统美、自然美、含蓄美而独树一帜。汪曾祺少时受过正规传统教育,20世纪80年代以后写了许多描写中国风俗人情的小说,受到很高的赞誉。其所作小说多写童年、故乡,写记忆里的人和事,在很不“先锋”、非常传统的文学格调中展现浑朴自然、清淡委婉的审美风格。与老师沈从文先生类似,他不为外界和时尚喧哗所动,不为国内文学西化风潮所扰,自觉吸收传统文化,精心营构自己的艺术世界。他的作品具有浓郁的乡土中国气息,显示出中国文学传统的自然师承。汪曾祺的传统,源于他喜爱《世说新语》和宋人笔记,继承明清散文传统和五四散文传统。中国传统文化修养深厚的汪曾祺,不追赶时髦,不标新立异,努力建构自我创作体系的深厚文化意蕴和永恒美学价值,成就了当代短篇小说和散文小品的经典。
路遥的创作亦是如此,其获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以老老实实的传统现实主义方法写作。作品创作完成之后,却一度连出版都成问题。何故?辄因当时中国文坛正在刮起一股强劲“西风”,作家艺术家大都以西方文学思潮、技巧、方法马首是瞻。然而,是金子总会发光。小说《平凡的世界》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播后,在听众中产生巨大反响。路遥的小说作品,凸显强烈深沉的生命意识和深厚的人性意蕴,他所描绘的博大、坚强、苦难、忧郁、善良的灵魂,以及蕴含于文字和生命中的憧憬、理想与力量,都让人们印象深刻并为之动容。
传统文化具有相对稳定性。优秀传统文化顺应社会生活变迁,具有鲜明的民族性,是维系民族生存和发展的精神纽带。根植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中华民族精神,是支撑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精神支柱,是推动中华民族走向繁荣、强大的精神动力。传统是世代相传的,是历史的产物,也随着人类历史的进程而不断发展变化,它既有时空的局限性,又有超时空的无限性。它在代代相传的过程中,不断充实和更新内容,不断向现实靠拢,并在不断创新的过程中,形成新的传统。传统固然有落后的成分,但传统本身不等于落后;传统有其凝滞性,但传统本身不等于保守。对待传统文化,应有清醒的认识和辩证的态度,不能简单地全盘肯定或一概否定。事实上,对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来说,文化绝不仅仅是变化,它还是传承。孟子说:“夫君子所过者化,所存者神。”同样道理,如果我们只看到了传统所经过之地,而不懂得珍视留存下来的思想和精神,是一种眼光上的狭窄与片面。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但就文化本身来看,传统并未离我们远去,传统的影响还在,魅力依旧巨大。总体上看,文学也好,艺术也好,它们所体现的传统中的优质元素,并不会因为现代化的前行而消失。恰恰相反,因其与现代性元素的碰撞、融合,而产生了新的生机。这种对于传统文化的自觉传承,乃是以不拒绝乃至拥抱现代性、现代化为前提,两者在互补中存在,在融合中发展,在创新中辉煌。作为新时代的文艺工作者,我们要学哲学,懂辩证法,在创作上不跟风,不追赶潮流,真正用自己的灵魂与心灵写作。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在这种态势下,我们的文艺创作才能出现新的气象、新的品格,推出更多无愧于时代与人民的文学精品,从而推动当代文学从高原迈向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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