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警3进火场灭火刚过去的2022年,对于许多娱乐行业的从业者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一年。
线下活动的停滞,让乐迷与音乐人都使不上劲,影响的是整个产业的上下游。对于以音乐作为主营业务的公司来说,不仅受困于线下乐迷消费场景的缺失,在线上更遭遇了“短视频热歌”的全面围剿。许多音乐公司、音乐厂牌都声称2022年是史上最难一年,在开源不能的情况下,多选择断臂求生,以降薪、裁员等方式熬过冬眠期。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里,有一家公司却在逆势上扬,其歌手和作品的大活跃,使其成为了年度最受瞩目的音乐厂牌之一,并获得了金河豚“2022新锐音乐厂牌”认可。
首先,在作品发行的数量上,当许多厂牌都在降低能耗、维持呼吸时,其全年发行大碟/EP近20张,出版歌曲共计150首,平均下来每三天不到就能听到一首新歌,这是一个中型音乐厂牌的产能。作品基本覆盖厂牌下所有艺人。音乐作品的多样性和音乐品质,受到业内广泛关注和认可。
其次,2022年,哇唧音乐收入规模相比2021年增加了37%,并维持了不错的利润率。在产业布局上,其加速整合两家全新的公司,一家名为“基本节奏”,专注综艺节目音乐制作;另一家为“正在登陆”,主营词曲版权。其中,“基本节奏”的势头最猛,在2022年里迅速抢占音综市场,从腾讯视频的《来看我们的演唱会》、芒果TV的《乘风破浪的姐姐3》《时光音乐会2》到爱奇艺的《我们民谣2022》,已成为各平台S+级音综的供应商,在2023年也将继续大展拳脚。
这家音乐厂牌就是哇唧音乐,一家在话题风暴中扎实成长的公司。2022年里,到底哇唧音乐做对了什么,让他们成为音乐行业的范本?
过往,我们会用“独立音乐厂牌”去形容那些最潮流、最酷的、代表时下青年文化的唱片公司。比如我们所熟悉的Beggars Group,拥有像Radiohead那样的乐队。在传统的印象中,不依附于国际唱片巨头,做着“反流行”唱片的,才叫做酷。
但随着近年独立与主流音乐边界越发模糊,许多新型音乐公司涌现,它们身上无不体现出开放性、先锋性与时尚视觉。成立于2021年的哇唧音乐,便是Z世代下,以厂牌名义行唱片公司之实的代表。
作为母公司的哇唧唧哇,其创立的初衷便是定位于“以打造内容平台为核心的青年潮流文化公司”,每一届的《明日之子》上,都希望寻找到那些年轻的、能够展现当代内容审美与生活方式的表达。“怪趣有力”是哇唧唧哇常提起的品牌调性,和Z世代对个性的要求不谋而合。
在哇唧音乐中,旗下歌手多以“乐坛新人”出身,却孵化出如毛不易这样代表了“华语流行音乐正统”的歌手,并在2022年多个平台中大放异彩;这家公司看似经营“主流/偶像”,但旗下的傻子與白痴乐团却成为去年不景气的演出市场里的香馍馍,其作品更受到所有音乐博主、文艺青年的一致好评;五年前种下的另一颗种子周震南在2022年里异军突起,彻底摆脱“男团C位”的过往形象,以崭新的个性音乐人姿态获得了乐迷与媒体广泛认可;其新签约的音乐人蒋先贵,也凭借自身独特的色彩成为音乐节新宠。
在哇唧音乐创办成立的2021年,便为《明日之子》四季冠军推出唱片,同时也没有拉下《创造营》系列的限定男团女团。哇唧音乐厂牌负责人辛志宇认为:“先把产能拉上去,再看看会发生些什么。”这是哇唧音乐第一年的策略。在这样开放性的思路下,毛不易的《幼鸟指南》成为了当年叫好叫座的全人群向作品(互联网另一个词叫做:全流量产品),在市场自发和自觉下,实现了1300万的惊人销量。哇唧音乐的另一组乐队傻子與白痴的《Year of Fate》则成为了那一年频繁出现在各种音乐博主、乐评人、资深乐迷的年度盘点之作,没有人否认傻白是一支优秀的独立乐团,但他们又兼具了能被主流所容纳的潮流和美学特征。
因此,哇唧音乐正代表了这样一种新型的公司:你不能再用资本去作为音乐品质衡量标准,唯一能判断的,即音乐人是否遵从自己的内心,是否会因为讨好听众或市场而做出妥协。作为一家鼓励音乐人创造性的公司,其所做的便是支持旗下音乐人的想法,以服务者的姿态,帮助他们实现各种音乐上天马行空的落地。
有了2021年的经验,在2022年里,哇唧音乐更进一步强调音乐作品的多样性。尽管2022年是音乐行业史无前例的严冬,很多厂牌都极大缩减了他们的发片数量,但哇唧音乐却反其道而行。
先是周震南的《You Jump, I Jump》,一张完全出乎市场预料的、焕发着独立电子乐光芒的作品,在制作人sususu的协力下,你会从周震南的歌中听到电子乐奇才Fkj的影子。作为一个以舞台张力见长的偶像,周震南在《You Jump, I Jump》里呈现的是一张金色的、梦幻的、充满少年治愈感的回归之作。有豆瓣网友评价,这是一张“编曲凌乱夸张却刺激又有奇异的美感”的专辑。
并非是因为周震南有“流量”,他才可以“为所欲为”。2022年末,哇唧音乐推出“理想巡游季”,一口气推出了马伯骞、田鸿杰、傻子與白痴、张洢豪、蒋先贵、庄主恒六组艺人的作品,堪称“梭哈式发片”。这六组歌手各有不同的风格,马伯骞是温情脉脉的美式浪漫,田鸿杰则高举着粤语歌的旗帜,傻白是一向而为之的艺术摇滚路线,张洢豪则展现了neo-soul / slow jam的魅力,蒋先贵主打的是县城美学和小镇奇谈,庄主恒虽然同样是书写小城故事,但他呈现的是另一种静谧浪漫。
在这样一个发片季的策划,哇唧音乐充分尊重了每一位音乐人身上的光芒,并不会因为市场的导向而让他们做削足适履的工作。如田鸿杰,这位来自广州的00后音乐人,在他的首张唱片中,有半数歌曲都是小众的粤语歌。在此前的采访中,辛志宇坦言这是一个“很自然的决定”,因为田鸿杰本身喜欢的、擅长的就是粤语歌。而当田鸿杰的首张专辑《我听见我的___里刮起一阵狂风》发布之后,几乎整个大湾区的音乐人都为他打Call,香港填词人周耀辉当天内一连发布数条微博声援田鸿杰,并号召大家都来听他的歌。
于是,不难发现,当身边的乐评人、电台DJ、媒体朋友们聊起哇唧音乐的时候,他们不再是那种面对“偶像公司”的目光,在音乐圈内,大家都认可了哇唧音乐是一个对作品、对歌手有专注力的音乐公司,自由度和开放性丝毫不亚于独立音乐厂牌。
在流量时代,每一分流量的背后都有它的价格。前几年,抖音的出现,其所在快速增长阶段所带来的流量红利,给了音乐行业四两拨千斤冷启动的机会,才有了短视频热歌现象;而现在,抖音的流量外溢越来越收敛,借力取巧越来越难。在进行2022年终盘点时,不难发现音乐市场的爆款越来越少,每首歌的生命周期越来越短。按照目前行业的标准,在短视频上推红一首歌,光是找网红翻唱、达人翻拍的营销费用,至少要2-20万的成本。据业内人士透露,许多歌曲的短视频营销投放成本甚至达到了百万级别。推歌似乎成为了烧钱大赛,且买量成本也越来越高。
关于买量一事,正因为“短视频热歌”在运营思路上的互联网产品化,其在内容同质性、跟风程度以及低门槛方面可以无限量走低,陷入买量的内卷化是必然结果。
再把眼光放到哇唧音乐上,在过去的2022年里,这家厂牌一共就发了差不多150首歌,买量显然是不现实的,对于哇唧音乐来说,原本就和“流量”有着天然的关系。其所签约歌手都来自于《明日之子》系列与《创造营》系列,通过节目获得了一部分的初始流量。但这些附着于粉丝的流量是不断衰减的,只有作品才是加强艺人和粉丝沟通的唯一纽带,因此“内容为王”一直都是哇唧音乐的指导思想。
最典型的案例是2021年的毛不易,其专辑《幼鸟指南》数字音乐专辑创造了1300万的销售纪录。有数据显示,《幼鸟指南》的人均购买量约为1.12张,另一位国民级歌手周杰伦的数专人均购买量为1.06张——换句话说,毛不易和周杰伦一样,其音乐作品的销售数据并非靠粉丝冲榜,而是由乐迷与路人盘“一人一张”共同撑起。毛不易具备如此高的国民度,和哇唧音乐为其量身打造的核心企划概念直接相关,以“人人都是城市中的幼鸟”为主题,表达“听毛不易的歌不迷路、不孤单”,以此最大化地实现群体共情,也实现了这个时代群体审美最大公约数。
在稍后的时间里,哇唧音乐再度策划了《幼鸟指南》的番外篇:毛不易和中岛美嘉合唱的《生活在别处的你》。通过两位不同世代、也都有各自代表性意义的影响力的歌手,同时以中日两国国民歌手在疫情之下抚慰大家的焦虑为切入口,这首歌曲获得很好的成绩,靠的就不是买量,而是作品本身对于社会情绪的敏感捕捉。
制造流行,创造流量,这依然是哇唧音乐在2022年所坚持的打法。源自哇唧音乐母体公司在整体矩阵上的优势,可以相对容易获得在综艺、影视剧等流量渠道的加持,另一方面也考验哇唧音乐本身在内容策划上可以有更多的玩法,使其内容获得更多的自传播。在2022年末,“理想巡游季”中6组歌手集体发片,以6张唱片+30场现场演出+1场文化沙龙的形式进行厂牌式整合,是哇唧音乐获取流量的另一次尝试。若是以单兵作战,无论是马伯骞还是蒋先贵,他们都没有绝对优势;当他们结集出发,以哇唧音乐整个厂牌的势能去彼此联动,包括鼓励同厂牌下的音乐人在作品创作中相互加持,这都是抢占市场注意力、获得更多自传播流量的想法。据辛志宇透露,公司内部正在展开一个名为“代表作计划”,努力为艺人打造有流量、有影响力的代表作,此打法会贯穿2023年全年。
在传统的音乐厂牌中,通常按照风格与调性去界定子厂牌。但对于哇唧音乐来说,所奉行的是完全另一套的厂牌策略——行业整合。
哇唧音乐按照音乐关系要素和实际使用场景去设立下属子厂牌。当音综已经是除短视频、音频以外最重要的音乐消费渠道,哇唧音乐便和荒井十一、胡楠一起设立“基本节奏”,作为服务音综的专属制作厂牌,针对全行业提供音乐制作解决方案;当词曲作者生态如此重要,哇唧音乐则和资深版权人林燕燕一起设立“正在登陆”词曲版权厂牌,聚焦词曲收歌环节;哇唧还做了一个“哇唧LIVE”,这是服务线下演出的厂牌;“DBL”是经营实体周边衍生和艺术跨界合作的厂牌。哇唧音乐希望在音乐生产相关的每个重要环节,都能以厂牌化的方式建立专业护城河,既可以服务哇唧音乐本体,同时又能独立进行开源的经营——简单地来说,又能消化内部项目,也可以对外开源经营。
不同于盲目扩张与生造需求,哇唧音乐在厂牌线上的布局始终围绕着内容创造力本身。“基本节奏”主理人荒井十一和胡楠原是“十一音乐”的合伙人,荒井本人更是当下华语乐坛最具代表性的制作人之一。要吸引他们加盟并不容易,据辛志宇透露,“基本节奏”的筹备时间就耗时一年,“但值得”。“基本节奏”行事非常低调,但基于荒井过往担任陈奕迅、陈粒等演唱会音乐总监的丰富经历,他在音乐制作上别具一格而非行活的思路,当这样一位金牌制作人进入综艺制作领域,“基本节奏”成立的第一年便快速地占领了音综市场。当荒井的身影出现在芒果TV《时光音乐会》《乘风破浪的姐姐》、腾讯视频《来看我们的演唱会》、爱奇艺《我们民谣2022》时,大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基本节奏”已实现了全面入侵。
同一时间,“基本节奏”也还承接着哇唧音乐内部的其他唱片制作工作。荒井继毛不易《幼鸟指南》唱片制作人后,包办了毛不易过去一年在所有音乐综艺舞台上的制作,包括毛不易在《声生不息》中大受好评的那些歌曲,全都是来自“基本节奏”的出品。庄主恒首张个人专辑《爱的消亡史》同样交由荒井制作。两年时间,“基本节奏”现已实现了内外部项目的灵活打通。
哇唧音乐着力打造的词曲厂牌“正在登陆”创始人燕小咖是一位深耕音乐版权16年的资深版权经纪。从《追光者》到《孤勇者》,她手头的案子星光累累,服务过梁翘柏、钱雷、唐恬等音乐人,合作艺人则包括陈奕迅、王菲、易烊千玺、周深等。除了传统的唱片公司艺人版权项目,她也为《创造101》《青春有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等节目提供清版权服务。燕小咖曾说:“我要做一个一毫米宽,一万米深的匠人。”在词曲创作的源头领域深耕,做出更多优质的音乐产品,是正在登陆词曲版权厂牌的理念之一。
哇唧音乐就是以这样高筑墙、广积粮的方式,打造自己的专业护城河,为音乐厂牌、唱片公司的发展提供了另一种路径的可能性。
持续三年的疫情虽然落幕,但音乐行业的冬天似乎还未看到暖意。消费者凭什么买单,消费者为谁、为了什么标的物买单,生产者要怎样去触及消费者,都是亟需解决的问题。
从运营的角度而言,辛志宇认为可以把国内音乐产业按照收入来源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实体唱片时代,从1994年至2004年,通过卡带、唱片获得拷贝销售的收入;第二个是以SP/CP为赢利的彩铃歌曲时代,从2004年持续到2014年;第三个则是流媒体音乐平台时代,从2015年至今。过去几年里,源于音乐平台对版权的抢夺战,由此产生的版权溢价,让唱片公司过了几年好日子。但随着平台对版权采买策略的调整,版权价格回落后,从业者再次被打到低谷。下一个时代的出口在哪,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在至暗时刻里。
但辛志宇认为问题没有那么复杂。在他眼中,哇唧音乐只需要专注两件事。第一,努力创造营收,保持稳健可持续的收入规模。2022年,在这个市场行情下,哇唧音乐收入规模相比2021年增加了37%,并维持了不错的利润率。业务的开源来自于提前进行的产业布局,比如音乐综艺方面的制作业务;节流来自于对成本的科学压缩,源于哇唧音乐没有沦为“买量业务”。
哇唧音乐所专注的第二件事是继续维持作品输出,以内容驱动流量。据辛志宇介绍,2023年,毛不易将会发行他的第四张个人专辑;同时还有十几场的万人场演唱会,超过100场的LiveHouse投放市场;有几部未播先热的影视剧等待播出,包括《偷偷藏不住》、《难哄》、《鸣龙少年》OST等都会逐个发行上线;体系内更多的S+级音综会继续为哇唧音乐的作品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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