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苔天晴:公益就是公众利益,但“公众”是我们,进而,公益是我们的利益。公益关乎每一个人的利益,表面上看着公共无私,实际上与每个人的“个人利益”息息相关,因此,公益也具有私利性。
天晴:以前认为公益距离我们很近,现在认为距离我们很远,远到越来越陌生了。目前,我所观察到的公益,有不少出现在活动中,在舞台上,在音响里,在微信文案中(当然,也许这些观点有失偏颇,但真心希望公益能够可持续地接地气),而那些持以“不远,就在我们生活中”的朋友肯定是乐观的。
天晴:我喜欢参加能够调动公众参与的公益活动。公益就应该像一汪活水,悄无声息地流淌在各个行业,成为各个行业中很有温度的一部分。如果这潭水被闭合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了,会不会变味儿?
天晴:与其说印象深刻的公益活动,不如说公益活动中的人。我喜欢与人交流沟通,以前我喜欢与各种大咖交流,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喜欢和公众交流。也许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普通人,但是,他却能用自己独特的视角去看待一个问题,进而给你很多启发。与公众交流,让我学到了真实,真诚,真挚,让我觉得这种交流非常有价值。
天晴:改革开放40年,我们在摸着石头过河,尤其是近10年,中国公益已经有了非常快的发展。但毕竟是摸着石头,所以,我觉得公益领域还有非常多的探索,这种探索也一定有价值和意义。
目前,我的脑海里也存在一些未解之谜,这些未解之谜有待进一步的调研发现;比如,中国7000家基金会,80万家社会组织,这样的体量能否真正解决社会问题。再比如,为什么十年过去了,不少公众对公益的理解仍停留在“郭美美时代”;还有,以透明为前提的区块链技术,能否广泛应用到公益行业,如果区块链真的来了之后,一些大基金会尤其是起典范效应的基金会是否经得住区块链的考验……时光会留住更纯粹的公益机构和公益人。
天晴:看你们的内容,一个哲学家说,他希望看到公益走向消亡。当然,这个消亡的前提是,国家有足够力量解决各种社会问题。所以说,公益走向消亡是一个愿景而已,可能不太现实。
天晴:每个人都有力量,可以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有趣。当我们看到马云时,可以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尖叫和追捧。
天晴:我也接触过一些公益人,接触得多了我的烦恼就多了。比如会思考公益人的薪资为什么不高,公益人为什么往往遭遇道德绑架,为什么一个郭美美影响一个行业,《慈善法》与公益的关联度究竟在哪里……我觉得有烦恼就有价值,这说明你在关注这个行业。
天晴:如果说公益是一个行业,那么这个行业里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有不忘初心的人也一定有无恶不作的大骗子。公益和其他行业没什么区别。但这恰恰是行业的魅力。
天晴:做公益是一种福报,我们做公益真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不苛求别人,只要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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