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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一后全文作为20世纪最受欢迎的交响合唱作品之一,每年,《布兰诗歌》都在全世界各大舞台轮番上演。纽约卡内基音乐厅资料库显示,自1954年起,《布兰诗歌》已在该厅演出48次。
祖宾·梅塔、西蒙·拉特爵士、小泽征尔等指挥大师,柏林爱乐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等顶尖交响劲旅都曾录制《布兰诗歌》专辑,更不用提它在影视作品、广告中出现的频次。
1803年,一本记载着上百首中世纪古老诗歌、戏剧选段,配有精美插图的神秘手稿在德国博伊伦(Beuern)一座古老的修道院里被发现,这部稿件也由此被命名为《布兰诗歌》(译自拉丁文“Carmina Burana”),即“博伊伦之歌”。
《布兰诗歌》一经出版,举世震惊,人们都被这些道尽人间万象的中世纪情歌所吸引,“命运之轮”的母题下,是中世纪人们世俗生活的真实写照,也展现了他们乐观面对人生之路,寻找生命之美的积极态度。
《布兰诗歌》手稿在出版时被重新编排,图为如今广为流传的《布兰诗歌》首页。图中坐镇命运之轮的为掌控所有人命运的古希腊神明。
1935年,德国作曲家卡尔·奥尔夫选取了诗稿中的24首,以“春天”、“酒”、“爱”三个主题,以粗犷有力、热情奔放的音乐谱出了流芳百世、需要动用上百人庞大编制来演绎的史诗巨篇《布兰诗歌》,赋予了这部诗篇以新的生命。
问世近八十载,奥尔夫版《布兰诗歌》,尤其是其中最知名的合唱唱段《噢,命运女神》,被称为“古典中的流行曲”,被各种影视、流行乐队跨界引用、改编,不无道理。它的旋律高度重复,虽诞生于二战前期,但和谐昂扬,和声模式简单,但饱含情绪,管弦乐的使用与华丽的打击乐部分,又为观众提供了层次丰富的听觉体验,内容本身还充满戏剧性,大开大阖,既有雄壮的呐喊,又有委婉的咏叹……可以说,这部作品完美地站在了传统与现代的临界点上。深信音乐越精简,影响越深远的奥尔夫还为这部为“现代人”所作的音乐舍弃了浪漫主义歌剧元素,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极具前瞻性。
不少人是通过新世纪音乐团体Era的《The Mass》,首次听到了《噢,命运女神》的旋律。
与此同时,《布兰诗歌》也处处透露着作曲家浓浓的复古情结。在韵律安排上,奥尔夫遵循了诗歌本身的结构,在音乐呈现上,也尽量保留世俗生活的原生态氛围,十分接地气。作品中响板的多次使用便是一个有力的佐证。作为中世纪世俗音乐中比较常见的乐器,响板的加入,为这样一部大型“情景康塔塔”在一定程度上“提了鲜”。此外,《布兰诗歌》又是在德国法兰克福歌剧院这样一个大雅之堂首演,能够将世俗与高雅恰当地糅合在一起,让人不得不佩服奥尔夫创作时的用心。
《布兰诗歌》的专辑封面往往使用展现中世纪世俗生活的漫画(左上、左下)或“命运之轮”元素(右上、右下)设计而成。
奥尔夫不仅仅将《布兰诗歌》视作一部音乐作品,更将其看作是可以与形体表演、影像等形式相结构的舞台演出的重要组成部分,作品完整标题为《布兰诗歌——为独唱、合唱创作并伴有器乐及奇妙舞台场景的世俗歌曲》。世界舞台上常见以《布兰诗歌》为音乐的舞蹈演出,可以说,奥尔夫的《布兰诗歌》所蕴含的能量远超一部管弦乐作品。
2022年香港管弦乐团×香港芭蕾舞团《布兰诗歌》演出照(来源:香港芭蕾舞团官网)
说起来,编制庞大、配器复杂、演唱难度极高的《布兰诗歌》可能是上海观众最熟悉的作品之一,但你知道,《布兰诗歌》的中国首演也是在上海举行的吗?
根据上海音乐学院学报记载,1985年11月30日、12月1日,为纪念奥尔夫诞辰90周年,著名指挥家曹鹏执棒上海乐团,携手女高音胡晓平、男中音傅海静与男高音李忠海,在上海美琪大戏院为3000多名中外观众献演了中国版《布兰诗歌》(当时音译为“卡尔米那·布拉拿”)。为便于现场观众理解,歌唱家们全部使用中文演唱,词为时任上海音乐学院音乐研究所所长廖乃雄所译。
当命运之轮开始转动,又一场叩击灵魂深处的的史诗级音乐盛宴即将上演,参演的上海歌剧院的前身,正是37年前的上海乐团。5月31日,在交响乐与歌剧方面都有着深厚艺术造诣的著名指挥许忠,携歌唱家马颖、郑瑶、窦乾铭与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合唱团两百余人,将再现古老恢弘诗篇《布兰诗歌》的震撼现场。
*部分内容整理自2022年2月东艺会员活动日,顾超“布兰诗歌”视听分享会
* 音乐会一首曲目约70分钟,无中场。为保证演出顺利进行,迟到或演出过程中离场的观众将无法入场,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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