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是太监这个专栏旨在分享古今中外的慈善理念,形式内容不拘一格。文章观点并不代表仁爱立场,目的也绝非盲目照搬,唯望以他山之石开阔我辈眼界,怀着学习的态度进行参考。
2017年中国社会捐赠总额1526亿元,占GDP0.185%。2018年,内地捐款总额1439.15亿元,占GDP0.16%,加上港澳158亿,再加上志愿者贡献率换算824亿,也就2448亿,达不到家政业的一半。2018年中国家政服务业经营规模5762亿,快递业务规模超过6000亿。这样的比例和数据,如果我们说有一支浩浩荡荡的公益队伍在这里从业,难免会有人因为这些数据的微不足道而嘲笑公益的社会价值。
但是,对不起,如果真有人因此认为公益是可有可无的,那只是他在愚蠢地卖弄他的浅薄!
试想一下,我们每个人,买房子多少钱你很清楚,买车、买衣服花多少钱你知道,买化妆品花的钱你也知道,但你知道你买水花了多少钱吗?一个月,一年,一辈子花多少钱买水?你预算过家里买水的钱要多少吗?数字太小,所以没有。但是水对你不重要吗?
公益慈善对一个社会,某种意义上就像水对于生命一样。在社会正常时期,公益价值功能有四项:一是济困解难的互助功能;二是协同治理的公共协调功能;三是解决社会问题的创新探索功能;四是人的自身发展的精神倡导功能。
当社会不正常,社会进入黑暗时期,进入危机时期呢?这个时候,有没有公益,有没有慈善就是社会的一道底线。在战争、动乱、破坏和疯狂的社会中,只要有公益慈善在,它还可以算是一个人类的社会,当然是糟糕的社会;而如果没有了,那就只是野兽的丛林。我们看到公益在社会下沉时是一条维护人性、维护人类的社会底线。
往上走呢,所有中国梦、人类梦都实现了呢?或者我们进入到一个机器人劳动的时代呢?人这种动物有思想,他除了活着以外,他还要寻找活着的意义。所以我们可以说,即使到我们想象中的大同世界,依然有公益慈善的承载:那个时候,公益慈善的出发点,更多不是被他人的苦难和特定的同情所召唤,而是对自己行为的认可和追求;那个时候的捐赠更多的不是金钱物质而是生命时间;那个时候的公益行为不是单纯帮助,而是实现人生意义的互动。
韦伯深刻地指出人类当代性的一个根本危机,现代人的意义危机:“知识与信仰的分裂”,传统社会真善美的统一性被瓦解了。真的未必是善的,也未必是美的。所以现代人的精神世界是矛盾的。韦伯没有告诉我们解决之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不可能退回去,只能往前走。投身公益探索的人们,实际上是处在这个世界矛盾和撕裂的最前沿。
我们有最切身的感受,是不是我们也会有对人类精神创造最直接的贡献呢?在探索解决社会问题的同时,在最深层面上,探索建构一个新的内心世界?这几代人,或者是十几代人有足够的创造力,创造出一种新的精神境界,新的观念思想,像当年轴心期的思想家那样,完成人类文明新的建构,这不是最大的公益么?!
我们都向往所谓的诗和远方,诗在哪里?远方又在哪里呢?我想,一个以公益为志业的人,我们应该有勇气让我们自己成为诗,以我们脚步所至,走出一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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