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光复临网1 月 25 日,三里屯 Apple Store 的 Today at Apple 现场,被问起更喜欢哪个作曲家,国际钢琴大师郎朗以食物作答。
不弹钢琴时的郎朗,将东北人的接地气展露无遗,听音乐就像吃饭,不必拘泥一种风格,什么都来一点才能营养均衡。
这次的苹果活动,郎朗带着新的身份出席——「Apple Music 古典乐」艺术家大使。
「Apple Music 古典乐」是一个苹果原生 app,最近刚出了「汉化版」,和 Apple Music 相互独立但订阅共享,Apple Music 会员可以免费使用。
当我们在 QQ 音乐、网易云音乐等平台搜索流行歌曲,输入一个歌曲名之后,页面信息将以歌曲名、歌手、专辑、时长显示,足够我们精准播放某个版本。
然而,这些信息不足以精准查找古典音乐。编写古典音乐乐谱的是作曲家,他们的成果称之为「作品」,而同一部古典音乐作品,很可能被无数音乐家演绎,诞生不同版本的「录音」。
「作品」的大名往往很复杂,比如以标准格式命名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Symphony No. 5 in C Minor, Op. 67)。
「Symphony」指出作品类型是交响曲,「No. 5」说明这是贝多芬创作的第五部交响曲,「C Minor」表示调性是 C 小调,「Op. 67」意为这是贝多芬发表的第 67 部作品。
这样的命名和编目方式看似麻烦,其实是为了作曲家的作品可以被系统地分类和识别。
同时,这部作品开头「短短短长」的四个音符被形容为「命运之门敲响」,所以还有个别名是「命运交响曲」。
作为贝多芬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第五交响曲》在 1808 年首演以来,就一直是交响乐团常规曲目,也是古典音乐史上最经常演奏的作品之一。其中一个录音版本由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莱奥纳德伯恩斯坦担任指挥。
如果现在就要精准又快速地找这个维也纳爱乐的录音版本,一般的音乐 app 基本已经束手无策了,因为它们的元数据和搜索算法根本不适合古典音乐。
但苹果偏要迎难而上,Apple Music 古典乐就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生,它基于苹果 2021 年收购的古典音乐流媒体「Primephonic」。
这桩收购能成,主要是因为 Primephonic 为古典音乐填补了流媒体服务的空白,按照古典音乐的体系,改良了元数据和算法,让用户更方便地找到同一作品的不同版本。
当我们在 Apple Music 古典乐搜索框输入「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可以发现有 600 个录音版本,然后在这些录音里继续搜索,输入「维也纳爱乐」,我们就能找到最终想要听的录音。
但第一步不必总是有头有尾。搜索「贝多芬 5」,贝多芬和五有关的作品都被筛选出来,如第五交响曲、第五钢琴协奏曲、第五小提琴奏鸣曲,范围已经大大缩小了。搜索「贝多芬 Op. 67」或者「贝多芬 命运」,结果更为精准。
也就是说,关键词不必全部写出,灵活地运用作曲家、目录编号、指挥、别称等单个或者多个关键词,我们总能找到想要的古典音乐。
就连郎朗有时候也为古典音乐的命名头疼。他总也记不住莫扎特 27 首钢琴协奏曲的编号,和圈内人交流专业时,都是用「贝五」「肖一」「月光」之类的简称,其实把这些词语拿去 Apple Music 古典乐搜一搜,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很难找到。
目前,Apple Music 古典乐的曲目超过 500 万首,数据点超过 5000 万个,是全球最大的古典音乐流媒体曲库,专为古典音乐的搜索和浏览服务。
如果你不想精准搜索,只是想听某类古典音乐,Apple Music 古典乐也提供这样的选项——在「浏览」页面泛泛地选择作曲家、时期、指挥、乐器等不同分类。比如,你对某个作曲家或指挥感兴趣,可以把他们的作品从头听到尾。
郎朗最崇拜的指挥家是他的恩师巴伦博伊姆,同时也很喜欢卡拉扬,后者在 1989 年去世,郎朗那时还是个孩子,但他的演出和录音留了下来,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其实,之前也不乏面向古典音乐的流媒体,但总有短板:小众、价格贵、无法比较不同录音,缺乏对「小白」的引导......
Apple Music 古典乐仿佛一个六边形战士,同时达成了以下几个条件:没广告、价格低(Apple Music 个人订阅费为 11 元/月)、音质好、资源多、方便搜索、覆盖全球用户。
古典乐迷搜索可能是方便了,但完全不懂古典音乐的用户,不知道自己要听什么,更不知道怎么搜索,又要如何使用 Apple Music 古典乐?
Apple Music 古典乐在世界各地拥有一支古典乐编辑团队,app 的很多内容都由他们编排。
首页的「现在就听」,有各种风格的曲目单,既精选某位作曲家的代表作,也介绍他们不为人知的作品,前者是很多流媒体都有的标准操作,后者就有些打破常规的意味。
我最喜欢的一个「曲目单」是「心情氛围」,推荐晚餐、冥想、通勤、郁闷等场景下时可以听的古典音乐,目标非常明确,我们不必懂什么体裁、调式、风格能表达我们的心情,这个「曲目单」像是一道万事俱备的预制菜,只差点击播放。
同样的问题我也抛给了郎朗,而他的答案是,如果要将古典音乐作为通勤、打工、摸鱼时的「背景板」,喜欢舒缓的可以听听肖邦的夜曲和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欣赏激昂的不妨选择安魂曲、勃拉姆斯交响乐、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如此看来,对于不太了解古典音乐的我来说,「曲目单」们就像一台台具备大师气质的「数字点唱机」。
不过,某部作品的录音版本可能有几百个,编辑们也把选择困难症的情况考虑到了。C 位明晃晃的「编辑精选」,就是他们认为最好的一个。
不仅如此,底部的「相关推荐」让你听完当前作品后,还能延续类似的聆听感受。鲁迅说枣树的旁边是另外一棵枣树,而一首钢琴协奏曲旁边,可能会有另一首钢琴协奏曲。
这下终于开始享受古典音乐了,几乎每张专辑、每部作品、每个作曲家都有文字介绍,收听音乐的同时,可以顺便看看音乐家的生平和肖像、作品的创作背景和鉴赏技巧。
除了苹果的编辑团队,一些贡献作品和录音的音乐家也受邀参与其中,推出「音乐家亲选曲目单」,其中不一定全是他们自己的作品,但足以体现他们对于音乐的态度。
郎朗的曲目单叫作「给孩子听的古典乐」,他重视古典音乐的教育和推广,之前也为 Apple Music 录过专辑《钢琴书》,将《月光》《致爱丽丝》等基础而经典的曲子献给小朋友。
这或许就是 Apple Music 古典乐的意义:让更多想听古典音乐的「小白」,有一个门槛很低的起点——先开始听,然后你会慢慢明白这部作品为什么重要,怎么把它听懂,之后还可以听些什么。
其实,苹果历来有人类编辑的传统。Apple Music 的歌单也是以人类编辑为主、机器算法为辅,还有 App Store 的编辑精选、Apple News 对新闻源的选择。
这些主观的「不个性化推荐」,在 AI 改变世界之时,让人类而非算法建立我们与音乐的联系,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古典」的行为,像是一座为每部作品建立使用说明书的音乐图书馆。
Apple Music 古典乐播放界面还有一个非常有人情味的设置,红字信息可以点按,跳转到具体的界面,让你更了解某个作曲家、某个乐团、某个指挥。
我们听流行乐时往往印象更深的是歌手,而非词曲作者,但这个界面一视同仁地对待参与演奏的每个人,让他们同等地得到听众的注目。
不管是用关键词自行搜索,还是遵循编辑的意见,重要的是听古典音乐这件事,可以更方便地坚持下去了。正如苹果所说,Apple Music 古典乐是为所有人设计的。
自称「人来疯」类型的音乐家,郎朗还是最希望大家到现场看演出,在古典乐还不是大多数人的日常时,流媒体主要的作用是推广和教育,但线下体验依然无可代替。
现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完全活在音乐里。线上是很好的,但不是 Live,不是真正的身临其境。
亲耳听到郎朗在 Apple Store 演奏的中国古典名曲《茉莉花》,就能懂得现场的力量。国人熟悉的曲子由钢琴大师演奏时,简单而优美的旋律被最大地释放,在每个人的胸腔同频共振,音符生生不息地绵延与流淌。所以我想传达郎朗的这句原话:
而后,苹果在 2001 年发布 iPod,2003 年推出 iTunes 音乐商店,iPod 和 iTunes 软硬件结合。一个能装 1000 首歌曲、听 10 小时的「小砖块」,在随身听面前弯道超车,引领了数字音乐的下载时代。
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 iPod 的乔布斯说服了全世界,iPod 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播放歌曲,更重要的是改变了人们发现、聆听和分享音乐的方式。
2007 年 iPhone 面世,一切又变了模样,音乐播放器的功能放入了多指触控的智能手机,iTunes 启发了下载和购买 app 的 App Store。
2015 年,Apple Music 和 iPhone 接替 iTunes 和 iPod 成为黄金组合,一推出就有 3000 万曲库,用在线播放和按月订阅续写了流媒体时代的音乐消费。
其他音乐 app 是花团锦簇的热闹,Apple Music 始终只围绕「听音乐」本身:拥有全球曲库,覆盖 160 多个国家和地区,与苹果的主要硬件产品兼容,也支持Android 生态。
Apple Music 古典乐继承了这片寂静,让人沉心于动辄半小时以上的完整曲目。
Apple Music 在 2021 年推出无损音频和采用杜比全景声技术的空间音频,然后将其沿用到了 Apple Music 古典乐。
目前,Apple Music 古典乐支持最高达 192kHz/24-bit 的高解析度无损音频,数千部录音可以通过空间音频播放。
苹果相信,空间音频就是音响技术的未来。空间音频让声音萦绕在空间四周和上方,并根据我们头部的位置动态调整,听感立体而沉浸,仿佛置身演奏现场。
当我在冬日早晨的地铁听到经过空间音频重制的、卡拉扬指挥的贝多芬 D 小调第九交响曲,心中唯有震撼。尤其到欢乐颂的部分,人声如同众神的言说,让灰败的心情渐渐激昂起来,全人类都是兄弟姐妹,此刻的我可以原谅一切,包括广州拥挤得寸步难移的三号线 年宣布 iPod 停产时,苹果发布的公告标题是:The music lives on(音乐永存)。我们不再需要 iPod 了,但我们依然需要音乐,让技术更多地赋能音乐。
每一次技术的进步,让音乐更容易被记录和传播。古希腊的口耳相传、中世纪的纽姆乐谱和五线 世纪末的印刷术,再到 19 世纪末至 20 世纪,录音技术发明,音乐可以被录制下来,并通过唱片、磁带、CD 等各种媒介保存和播放。人们的听歌方式也经历了现场、唱片、磁带、随身听、CD、MP3、流媒体等媒介,从实体、下载到订阅。
披头士的终曲《Now and Then》完成于 2023 年,借助 AI 的力量才能时隔 45 年让约翰列侬的遗作面世;生于 19 世纪 70 年代的拉赫玛尼诺夫,赶上录音技术的发明,是为数不多拥有自己录音的作曲家,如今他的旧录音正在被修复,仿佛用全新的钢琴演奏。
音乐是流动的建筑,也是战胜时间的艺术。它依赖于媒介,又超脱于历史,同一部伟大作品,总会被世世代代地演奏。此刻在你我耳畔响起的音乐,可能创作于 500 年前,但全新的录音昨天刚刚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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